概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段文字的大意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沁园春•长沙》鉴赏(一) 〖原词〗 沁园春•长沙 一九二五年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鉴赏】古往今来,凡志趣超群、报负高远之士,常常览物抒情,慷慨言志。特别是在簦高放眼天地之间时,长时间积蕴的关于生活的艰辛、社会的忧患、天地之巨变等方面的感触,就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或诵于口头,或泻于笔端。如曹操之『短歌行』,抒发自己的雄心壮志;陈子昂簦上幽州台,万端感慨化成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名句;杜甫簦高吟唱“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叹时运之不济、人生之短促。这类名篇佳作举不胜举。毛泽东创作的这首词,与古人的佳作相比,境界梗为开阔,气势梗为恢宏,哲理梗为厚重,达到了美与力的最佳融合。词的上段,勾勒出无比壮美、充满生气的秋天图画。首三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好似猛地推出的电影特写镜头:我站在橘子洲头,身躯被清寒凝重的氛围所笼罩,脚下是向北流去的湘江。既点明了时节、地点和环境,又为下文的描写作了非常自然的垫铺。 后面的词句由“看”字领起,连贯直下,一气呵成。远望:万山红遍;近看:漫江碧透;仰视:鹰击长空;俯察:鱼翔浅底。远近高低,全收眼底。 这是一幅充满了强烈动感、强劲力度、浓烈色彩的立体的秋色图。这是主客观的统一,更是独抒性灵的个性色彩的浓重铺染!一“争”一“击”一“翔”,充盈着剧变之动、拼搏之力。眩目的秋色也化静为动,透视着顽强的生命动力。首先是程度之深,:山红是“红遍”,江碧是“碧透”;其次是数量之多:山以万计,林以层数,舸以百论;第三是情绪之烈:红绿两种颜色争辉,船只竞相前进,鹰与鹰较量,甚至连水里的鱼也要与雄鹰比试。当然,这是词人将自己的激情注入万物,使笔下的景物染上了作者的个性色彩。特别是“万类霜天竞自由”一句,化实为虚,兼类而及,将意境升华为深邃莫测却又生生不息的宇宙意识,闪射出哲理的光辉。文人对四季的变演极为敏感,但各人对同一自然现象观察的角度、观察的方式等等都千差万别,因此所发出的感慨也不一样。历代文人对秋的描写大多是悲秋、伤秋的意蕴,唯独刘禹锡的《秋词二首》唱出了新意:“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然而相形之下,毛泽东这首词更其壮美,更其阔大。他不仅状写了秋色秋韵,更揭示了秋力求魂-到底是伟人。纵观全词就足以看出毛泽东学古不泥古,继承更超越的禀赋和情怀。走笔至此,词人的笔陡一转弯,化景物为情思;“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个问题你想过吗?他想过吗?其他的伟人想过吗?没有。但毛泽东想了,也问了,这是“天问”,是主宰历史命运的世纪之问,要知道,毛泽东当时仅32岁! 上段写的是“今日之游”;描述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下段则是回忆“昔日之游”,表述的是小“我”同一个激进的群体发生的关系。一个人独游多少有点孤寂感,当年同朋友结伴来游,生活是多么充实多么丰富。长沙,在词人的人生旅程中,是社会生活的初始舞台,又是革命斗争的壮丽舞台。“峥嵘岁月稠”正是对昔日学习、战斗审核的高度艺术概括。词人的注意力不在游戏山水,而在对历史使命的指点,在对当时革命形势的判断,对中国革命领导权的等问题的思考。在忆起往昔岁月时,感情之水顿时形成了拍天的江潮,因而接下来是以“恰”字引起的六个短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随着词句的展开,情感越来越激越,迸出了一句惊天动地、振聋发聩的强音:“粪土当年万户侯”!!读到这里,我们不难看出词人的气慨多么的豪迈,气势多么的磅礴。而词的结尾则意味深长。“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这一问句,呼应了上片的一问,也回答了上片的问题:正是这些“到中流击水”的英豪,代表着“主沉浮”的新生力量。全词至此,令人思索不已,回味无穷。 《沁园春•长沙》鉴赏(二) 《沁园春•长沙》——秋的赞歌 《沁园春•长沙》是毛泽东主席登上诗坛的第一首词,抒发青少年时代的理想抱负。该词置于卷首,为毛泽东的诗词世界拉开序幕;同时,它又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同类题材的压卷之作。 中国古典诗词大都悲秋。翻阅毛主席诗词,觉得对秋天似乎情有独钟,大约是因为秋天寥廓、苍凉、大气,与战士的胸襟和英雄的气概较为吻合。毛主席诗词的开卷之作,就是一首秋的赞歌,自由的赞歌,风华少年的赞歌。 毛主席赞美的秋天,是一种“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秋天,“山”“林”“江”“舸”“鹰”“鱼”这大自然中的“万类”,均在这“霜天”中“竞自由”,逍遥自在,得其所哉。“虽万类之众多,独在人而最灵。”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呢?他们却没有自由!于是诗人为之“怅寥廓”,在这“寥廓”的秋天,诗人的惆怅像秋天一样“寥廓”,面对自由的“万类”和不自由的人类,不禁像“天问”的屈原一样: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屈原“天问”时,等待“天”的回答。而诗人设问时,答案是了然于胸的,那就是:他们这些风华正茂的书生,将唤起民众来主宰沉浮。由于当时革命形势不甚明朗,所以诗人“怅寥廓”。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毛泽东诗词的开卷之作怎么没提国家和人民?其实,那“问苍茫大地”,不就是问我积贫积弱的中华大地吗?诗人因不能“竞自由”而为之“怅寥廓”的,不就是我那不自由的国家和人民吗?诗人爱国、忧国、报国的情结,与古往今来的志士仁人和历代慷慨悲歌的青少年诗人是一脉相承的,并随着时代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时代精神。 再回到那些风华正茂的书生吧,他们是诗人的好友,是时代的弄潮儿,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他们“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他们将为中华民族“竞自由”,为苍茫大地“主沉浮”! “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一句是很有兴味的。历代青少年诗人,大多以“万户侯”为目标。爱国诗人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南宋杰出词人刘克庄醉后仍感叹“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诗人毛泽东反其意而用之,表示与旧世界的彻底决裂。 在毛主席的诗词中,该词是各方一致赞誉的,其艺术成就多有论述,下面讲一点独特感受。 当我们品味该词时,最初会觉得,从“独立寒秋”至“鱼翔浅底”是一幅湘江秋色图,一位青年在湘江边欣赏秋光,一切仿佛是静止的,凝固的,青年仿佛千百年前就站在那里了。他是谁?在想些什么?他是被贬长沙的贾谊?在这“沅湘流不尽,屈子怨何深”的湘江凭吊屈原?想象的时空是无限的。而“万类霜天竞自由”一句如奇峰突起,使上述一切都动了起来,活了起来,那看似千年凝固的“万类”和“霜天”,原来并没有凝固,“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天上地下,它们都在“竞自由” !动静切换是这样的自如,动静反差是如此强烈,而这一切都由那看似信手拈来的“竞自由”三个字完成了,说是“神来之笔”当不为过吧?作为对比,我们来看一下柳永的《望海潮》。其上阕铺陈“钱塘自古繁华”,下阕描绘了一幅西湖秋色图:“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随后是“千骑拥高牙”的达官出游图。最后归结为“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虽有人物动作,但只是静态写生,词句华丽却缺少灵魂。 好一个“竞自由”,它浓缩了当时的时代精神,物竞天择,自由平等正是那个时代的追求。在全词中,这三个字不仅完成了动静切换,而且承接了由“万类”到人类的转换。随后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把全词推向高潮。 如果说上阕动静有度,则下阕就是张弛有致了。前边的许多句子,初看不过是记述少年游冶之事,是浪漫的,轻松的,悠闲的。“曾记否”三字如猿臂舒展,随后的“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则是弯弓如满月了。回头再读前边那些看似随意的句子,则顿时充满了张力,那是风华少年为人类“竞自由”的英勇斗争。在这里,只需举出新民学会和《湘江评论》就足够了。 融豪放和婉约于一体,是该词的一大艺术特色。如果只看静态,该词堪称婉约大师的杰作。静观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想必不会逊色于柳永的“钱塘秋色图”吧。而毛泽东的“湘江秋色图”一旦动了起来,柳永恐难望其项背了吧?写到这里,顺便看看辛弃疾一首著名的词《水龙吟》,也是写秋天的。开头是“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随即笔锋一转,写青山“献愁供恨”,继而“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悲叹 “无人会,登临意”,最后是杜鹃啼血,“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烈士悲秋,惟此为最,令人不忍卒读。婉约派指该词过于直露,但词人国恨未雪,壮志难酬,报国无门,恐怕很难含蓄了。稼轩词豪而含悲,豪而含恨;毛泽东词则豪气干云,豪情贯日,盖时代和际遇使然。 秋的赞歌,自由的赞歌,风华少年的赞歌。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自由是灵魂,秋天的万物因“竞自由”而充满生机,风华少年因“竞自由”,为自由奋斗而英气勃发。 《沁园春•长沙》是诗人毛泽东的开卷之作,实际上是诗人改造旧世界的宣言书,但诗人寓动于静,寓张于驰,其锋藏而不露,其势引而不发,其词雅而不激。诚如古人所言,引而不发,跃如也。 《沁园春•长沙》鉴赏(三) “意象”是我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术语,它包括“意”和“象”两方面的内容。这里的“意”指的是创作主体的思想感情,这里的“象”指的是作为创作客体的客观物象。诗歌的意象就是诗人的思想感情与客观物象的融合,而意境则是诗人通过种种意象的创造和组合所构成的一种充满诗意的艺术境界。毛泽东《沁园春?长沙》这首词不仅内容丰富,而且气势磅礴,画面壮阔,意象壮美,意境高远。笔者认为,如果从意象美的角度去赏析这首词,对准确把握这首词的思想内容及艺术特色也许能另辟一径。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突出表现在景物的选取上,作者视野开阔,选取的景物或广博,或宏伟,或雄峻。以上阕“看”字所总领的几句词为例,有山上的“层林”,有江中的“百舸”,有空中的雄鹰,有水底的游鱼。而从景物的状态看,有静态的火红的枫林,有动态的“争流”的“百舸”等。作者从远望到近观,从仰视到俯瞰,天长地阔,山红水绿,“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陆机《文赋》)。 作者对景物的选取,在很大程度上是制约于立意的,古代文人墨客的“悲秋”“伤秋”“叹秋”等诗文就正是由他们特定的“意”所决定的。譬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将“意”立在“断肠人在天涯”,所选之“象”便自然是“枯藤”“老树”“昏鸦”“瘦马”等;杜甫的《登高》将“意”立在“万里悲秋”“艰难苦恨’:上,所取之“象”也自然离不开那“哀猿”“落木”等。毛泽东的立意积极向上,昂扬奋进,他所取的“象”,就自然是那些竞相向上、生机勃勃的景物了,如万山、层林、百舸、雄鹰、游鱼等。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还表现在意象的表达上。意象的选择固然很重要,但意象的表达则更应别具匠心。诗人笔下的意象不应是客观的白描,而应是“灌注了生气的形象”(康德语),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为了给选取的客观物象“灌注”更多的生气,很注重意象的表达,如上阕中“看”字所总领的一组意象群,其中“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中的“万”“层”“漫”以及“遍”“尽”“透”这些词在范围、程度、层次等方面,使红绿两色更为突出,更为丰富,更为浓艳鲜明,令人感到可爱。诗人除了表现山红水绿的静景的优美外,还着意描写事物动态的壮美,“百舸争流”中的“争”字,给碧绿无尘的江面增加了昂扬奋进的气氛,活现出千帆竞发、争先恐后的热烈场面。“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中,由于“击”“翔”这两个富有创造性和表现力的动词的运用,准确而生动地刻画出了在万里长空中鹰飞的矫健和在清澈见底的江水中鱼游的欢愉自在,如果把“击”“翔”换作“飞”“游”,就表达不出雄鹰展翅飞翔时矫健有力的姿态,表达不出鱼游水中那轻快自在的情趣。诗人在“万类霜天竞自由”中用一个“竟”字,则有力地突出了在寒秋严霜下的万物蓬勃旺盛的生命力,让人感受到诗人对大自然的无限热爱和由衷赞美。 《沁园春 长沙》一词的意象美表现在意象的组合上。诗词中的意境内涵不仅包蕴在一个个意象之中,更体现在意象的组合关系之中。诗人们写诗,往往将一个个单一的意象按照美的规律,组成有机的、有时空距离的、有层次的画面,使其产生连贯、对比、烘托、暗示等作用,向读者展示绚丽多彩的生活图景,传达丰富多彩的思想感情。诗人们常用多种方式来实现意象的组合,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主要采用并置式和辐射式两种方式。 诗词意象的并置,如同电影镜头的蒙太奇组接,主要将单个的意象以并列的形式相互并置在一起,从而形成全词整体的“复象美”,亦即组合美。如上阕中“看”字所总领的一组意象群,从整体上看都是并列关系,诗人以并置的手法将意象组合在一起,并且注意动静搭配,远近结合,从而构成一幅色彩绚丽的“湘江秋色图”。又如词的下阕中所回忆的往昔生活,也是两两并置,突出了年轻的革命者奋发向上、敢作敢为的精神,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生气勃勃的“少年学子图”。 诗词意象的辐射,即在群体意象中以一意象为中心并由此向四周“辐射”而形成一个意象群。仍以上阕“看”字所总领的七句为例,“万山”“层林”“百舸”“雄鹰”“游鱼”等意象则是在中心意象“万类霜天”的辐射下形成的,下阕中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这两个并置的复合意象也是在“风华正茂”的“同学少年”的辐射下形成的。而从全词看,中心意象应该是“独立寒秋”的“我”,其他意象则是在这一中心意象的“辐射”下形成的。在这里,胸怀博大的看风景人也便成了“风景”,这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伟人图”呵! 毛泽东在《沁园春•长沙》中,由于选取物象典型,表达意象生动,组合意象巧妙,创造出了高远的意境,形成了一幅幅壮阔的画面,使得这首词具有很强的审美效应。 《沁园春•长沙》鉴赏(四) 一、情景交融,叙议结合 本词上下两阕,各有侧重,但又紧密联系,浑然一体。上阕写景,句句有情,在描写象征长城、大河、高山、高原时,倾注着赞美祖国河山的爱国深情;下阕议论、也结合着抒情,在评说古代帝王和当代英雄时,注入颂扬当代英雄之情。上阕写景是下阕议论抒情的基础,下阕议论抒情是上阕写景的必然结果。作者就是这样运用写景、抒情、议论相结合的手法来赞颂壮美的河山、无产阶级革命的英雄的。 二、用词精确、形象、修辞生动、确切 这首词运用词语非常精确,如“惟余莽莽”,“顿失滔滔”中的“惟”和“顿”都是副词,起修饰限制作用,“惟”字有力地强调了白茫茫的一片是唯一的景象,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了;“顿”字在句中强调黄河上上下下波涛滚滚的气势一下子失去,突出天寒地冻,河水结冰的速度。再如“舞”和“驰”这两个动词,“舞”,起舞、飞舞,形容雪披群山似“银蛇”逶迤曲折;“驰”,奔驰、奔跑,形容白雪覆盖的丘陵如巨象奔驰。这两个动词用得极为传神,把冰封雪盖的群山高原写活了,赋静景以动态,使之生机勃勃。本词不仅用词精炼,而且巧妙地运用了比喻、拟人、对偶等修辞方法。上述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就是巧用比喻。再把红日白雪交相辉映的壮美景象,比做红装素裹的少女,更是想象奇特,比喻确切。“欲与天公试比高”一个“欲”字更把“山”、“原”拟人化了,生动地写出了它们雄心勃勃的精神面貌和昂扬奋发的气概。 《沁园春•长沙》鉴赏(五) 一代伟人的革命浪漫情怀 ——读毛泽东的两首《沁园春》有感 泉 恒 欢 廷 毛泽东一生写过两首《沁园春》。写《沁园春•长沙》时的毛泽东时年32岁。当年,革命形势高涨,群众运动风起云涌。一月党的“四大”在上海召开,九月毛泽东在广州参与国民党“二大”的筹备工作,十月被推选为国民党代理宣传部长。毛泽东意气风发,心情是舒畅的。 《沁园春•长沙》(1925年)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竞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廖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写《沁园春•雪》的毛泽东时年43岁。遵义会议之后中央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当年,毛泽东亲率红军东渡黄河,开赴抗日前线。元月二十六日,大年初三,毛泽东从瓦窑堡出发,向黄河渡口开进。二月间晚遇大雪,次晨踏雪行军,感触良多,宿营时挥毫写下千古绝唱《沁园春•雪》。 《沁园春•雪》(1936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比较两首《沁园春》,《沁园春•长沙》意境是雄奇奔放的。毛泽东1936年在对斯诺的谈话中就指出,1920年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之后,他的思想基本上就没有改变过。这个基本思想的内容有许多,其中一个是“阶级斗争”,一个是群众观点,是非常突出的。而这两点都是中国历史传统所没有的。特别是,一旦毛泽东有了一个是来自于人民群众的高扬气概与精神,从气概气魄上,也就有了“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高度,有了“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的信心与气魄。而12年之后的第二首《沁园春•雪》则已经具有了更为实际的寄托。在这个方面,除了应该注意长征、延安时期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东联抗日等因素外,还应该注意,毛泽东在词中所点评的历史人物都是历史上的开国之君。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明确表达了作者自己的态度与看法。这个评论,既包含着对历史上的封建帝王将相、即使是那些开国之君的蔑视,隐含着对当代国民党及其领袖的轻视,又充分体现出毛泽东对无产阶级革命和通过革命实现民族复兴的光明前景的自信,体现了毛泽东对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可开创新中国的人民领袖的赞许。郭沫若在评论毛泽东的诗词时说,毛泽东的诗词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的思想。 评论家认为,毛泽东《沁园春•雪》的立意“以江山起笔,从帝王着眼”,意境是高深的,情致是优美的,气势是宏大的。1936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完成万里长征后,紧接着又在毛泽东的率领下,从陕北出发,渡河东征,奔赴抗日前线,就在这个时候,他填写了《沁园春•雪》一词。1945年,中国人民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然而,蒋介石却决心发动内战。为了争取和平,毛泽东亲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就在这个时候,毛泽东将写成近十年的《沁园春•雪》咏雪词赠与柳亚子,并在重庆发表。当年发表毛泽东词作的重庆《新民报晚刊》编辑吴祖光先生认为,《沁园春•雪》全词从满天飞雪的北国风光写起,从长城内外到大河上下;从妖娆多娇的壮丽山河到历朝历代的开国君主,从景到人,从古到今,归结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从风格上的涵浑奔放来看,颇近苏辛词派,但是遍找苏辛词亦找不出任何一首这样大气磅礴的词作;真可谓睥睨六合,气概万古,一空依傍,自铸伟词。《新民报晚刊》当时的按语说,《沁园春•雪》“气魄之大乃不可及”。 当时蒋介石也通过报纸读到了这首词,他不相信这是毛泽东填的词。尽管他不会填词,但凭着直觉,他品味到这是一首气势磅礴的好词,借古说今,意境不俗。他找来了谋士陈布雷,这是一位替蒋介石起草文稿的文人。蒋介石问:“布雷先生,你看,毛泽东这首《沁园春》词是他作的吗?”尽管蒋介石希望说出“不是”二字,但是陈布雷是一个忠实于主人的文人,他觉得不能对蒋介石撒谎。回答使蒋介石感到失望。他又问:“布雷先生,你觉得这首词写得如何?”“气度非凡,真有气吞山河如虎之感,是当今诗词中难得的精品啊!”“难道就没有不尽人意之处,譬如说音韵、对历史人物的评价等方面?”蒋介石千方百计想找出一点差错。“据我所知,毛泽东对中国古代文学和古代历史是非常精通的,填词作诗,算不得什么难事。”“我看他的词有帝王思想,他想复古,想效法唐宗宋祖。”蒋介石眼睛盯着陈布雷,似乎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这个嘛,倒是有。”陈布雷小心答道。“那好,你赶紧组织一批人,写文章以评论毛泽东词的名义,批判毛泽东的‘帝王思想’,要让全国人民知道,毛泽东来重庆不是来和谈的,而是为称帝而来。”蒋介石一声令下,御用文人们忙碌起来,官方控制的报纸纷纷登出文章,含沙射影地攻击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人。 《沁园春•雪》所引起的轰动和这一诗墨雄浑劲健的书风所倾倒的万千墨友,除了拉开毛泽东的正义之师和蒋介石军队决战的总帷幕外,也宣示了“风流人物”和“只识弯弓”者的分野。这是一篇谋章布白独出机杼的诗墨,整幅作品豪气吞海,雄峻超逸。纵观全貌,戈戟森然,如旌旗猎猎。《沁园春•雪》在重庆发表之后,轰动山城,影响及于全国。世人从而知道了毛泽东不独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而且还是卓越的文学家和伟大的诗人。